第74页_活着全靠对家续命[娱乐圈]+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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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蔺遥脸色一冷。

  蒋星盼接着道:“这话真的很伤人,我想与其到时候他当着你的面说这番话,不如提前告诉你。你可能才和他熟悉没多久,不如我了解他,说实话小烛的性格虽然烈了点,但他分得清好歹,不会轻易说出这些话的。”

  蒋星盼实际年龄比烛茗年纪要大,连孩子都快到学龄了,只是圆圆肉肉的脸看着显年轻,再加上烛茗爱叫他盼盼,他从来没计较过。

  这是他第一次当着外人的面称他一声“小烛”。

  蔺遥动了动嘴角,居高临下地看着蒋星盼,似乎对他口中的措辞不是很满意。但他没有开口,继续听蒋星盼苦口婆心。

  “他那些话在我听来更像是气话,可我、我也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样吧,打个不太恰当的比喻,你知道懵懂早恋的年纪如果发现有人喜欢自己,对自己特别好会怎么做吗?”

  蔺遥心跳漏跳了一拍,他警惕地看着蒋星盼,心说你这个不太恰当的比喻确实太不恰当了。

  他回忆了一下自己的过去,发现毫无可借鉴之处,摇了摇头。

  “起初可能会心安理得接受着,过段时间就会陷入自我纠结,想要极力和那个人撇清关系,在对方面前装着一副冷淡的模样,表示拒绝,但心里又偷偷希望对方能继续这样对自己。”

  蔺遥语塞,他真不觉得蒋星盼这个比喻形容的是烛茗,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的膝盖很痛。

  他淡淡看了一眼蒋星盼,沉吟片刻,道:“你的意思是我对他太好了导致你们幼稚的老板心里面过意不去了?

  蒋星盼讪笑,他想了想说:“与其说是幼稚,倒不如说是他性格的缺陷。你别看他这些年在圈子里游刃有余的,可真正交心的有几个?不是他不愿意和别人交往,他自己总是在一个时间会本能地排斥别人对他好,对他亲近。”

  蔺遥脑海里一闪而过的都是最近两个月来烛茗的黏人劲儿,他还真没看出来那个男人在这方面这么敏感。

  “你知道严零吗?”蒋星盼冷不丁地问。

  蔺遥蹙眉:“去年……去世的那位?”

  严零自杀身亡曾一度卷起滔天大浪,然而短短一年时间就仿佛在这个世界烟消云散。蒋星盼不提,他不会回忆起,而他想起来的部分,竟然是关于烛茗。

  烛茗多年前和严零的关系不菲,除了偶然爆料的绯闻,严零给他演过MV,他们一起出过合作舞台,曾经关于他俩的cp热门过一段时间。

  绯闻后似乎两人进入老死不相往来的状态,同框次数几乎为零,但严零去世后烛茗的微博评论还被人声讨过,质问他为什么一言不发,不和大家一起哀悼严零。

  “这件事从来就无关情爱,严零是除了你之外,烛茗最欣赏的艺人了。”蒋星盼叹了一口气,“他一直觉得是自己害了她,跟她走得太近,让她传出绯闻,让她从那时起就开始饱受舆论的压力……严零走的时候,他问我,如果一开始他就不对严零表现出任何好,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他小小心心地开始揣测着一个度。亲如白偲,也只是在私下里和烛茗关系好到爆炸,在镜头前,在采访中,烛茗小心翼翼地护着一切会让人抓住话柄的事情。

  他迟钝而敏感。

  迟钝在似乎总是慢一拍才能感知到他人的心意,敏感在认清心意后生怕自己一举一动都会给别人伤害,于是故作冷淡地在明面上划开距离,捧着贵重的心绪辗转反侧。

  他以为自己装得够平静,够平淡,够渣够令人恼火就能将别人推开。

  可蒋星盼看得透彻,心里如明镜似的。

  眼前这个男人和烛茗对立了九年,虽然做对家的时候总是和陈青泉较量,有时候竞争一份资源到吐血,但他心里却不希望这两个明明有机会成为挚交的人,因为烛茗心中别扭的壁垒而再次分崩离析。

  “他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蔺遥轻叹,“你把我想得也太计较了。”

  就算烛茗表现出无情无义,把钱甩他脸上就走的姿态,他也不会就此记恨或懊恼。

  大不了当他脑子坏了就好。

  蒋星盼垂下头,低声说:“很难理解吧,我也不是很懂他怎么想的。但是有一次他喝醉酒后给我打电话,说了一句话让我一直记到现在。”

  “他说,如果他不把自己看得太重要,没有人会把他看得那么重要。”

  “他说,‘盼盼,我能活到这么大,除了老头,全靠我自己。’”

  “什么?J-r就是你?!”石玥难以置信地望着烛茗,“和你的风格,完完全全不一样!”

  出自同一人之手的歌曲总是或多或上带着相似的影子,而《oake》这首歌无论听多少遍都听不出烛茗曲风的痕迹。

  “因为是她的编曲思路,我只是将她的想法转化成了伴奏罢了。”严零没有给乐器节奏能力,但她想象力很强,这首歌是她将每一句每一段的想法细细描述下来让烛茗来实现的。

  许久不说话的叶新桃突然问:“这首solo专发表的时候,我记得你们已经不怎么来往了啊?”

  烛茗不可置否。

  那是严零已经被粉丝捆绑着身不由己了。他们不想看到她和谁来往,那她就表现出划清界限的模样,即使他们私下还有交流,没有人知道,他们就可以掩耳盗铃。

  “那就定这首歌,明天开始练,有编曲想法就发在群里,明天下午初步做一版出来。”烛茗清了清嗓子,“今天就到这儿,不过先别急着走,工作室有客人来了,我想你们或许想见一见?”

  秦怀站起来,拍了拍腿上的灰,撇嘴:“我只想见我遥哥……卧槽?见鬼啦!”

  话没说话,蒋星盼就推门带着蔺遥进来了。

  女孩子们齐齐站成一排,用余光打量着受到惊吓的秦怀。

  “你们烛老师从我这克扣了一顿蛋糕,他一个人吃不完,我来分给你们。”蔺遥抬起手中的蛋糕盒,递给蒋星盼。

  蒋星盼看了一眼烛茗,见烛茗使了个眼色,心下了然,立刻跑去工作室的简易料理台去切蛋糕。

  蔺遥做的蛋糕份量真的很足,姑娘们分完,给工作室所有部门的人分都绰绰有余。分到最后还剩两块,蒋星盼端到练习室,放在烛茗身边。

  “沾了你的光,你自己不尝尝?”他端起纸盘递给蔺遥。

  蔺遥摇头接过,扬声问:“听说这里有我的粉丝,是哪位姑娘?”

  秦怀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嘴角还沾着大朵大朵的奶油。

  蔺遥端着蛋糕走向他的迷妹,将纸碟递给秦怀:“送你了。”

  烛茗刚吃下最后一口,冲蔺遥喊:“有你这么宠粉的吗?她吃的甜食太多了!秦怀,晚上记得健身房打卡。”

  “我爱豆给的!!!他让我吃的!!!”秦怀高声反驳。

  蔺遥莞尔:“嗯,别理他,吃。”

  烛茗:“……妈的你别来祸害我的姑娘们!!!”

  石玥咬着叉子,偏头看向俞可爱:“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觉得两位老师……像极了唱红脸和唱白脸的爹妈?”

  不只是俞可爱,连叶新桃和殷柠都一起重重点了点头。

  烛茗看着蔺遥的背影,眼底不自觉地竟浮起些许温柔,他还想说些什么,突然感到喉咙一窒,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他微微弯着腰,覆在胸口上,等气息顺了,撩起袖子瞟了一眼手臂,生命值的电量条隐隐在闪动。

  似乎是数值过半的原因,这次发病居然都开始提示了?烛茗凝神,用心感受着身体上的不适,却仿佛没有任何变化。

  他皱着眉,抬头看见蔺遥走过来:“怎么了?”

  “我……”又发病了。

  这一张口,他才意识到这次是什么症状。

  失聪、失明、失味觉都经历了,这次居然轮到失声了。舌头像是被人强行捋直了,除了“吖吖啊啊”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匆匆拿出手机,找到蔺遥的聊天框,飞快地打下一行字,举起手机挥了挥,又指了指蔺遥的口袋。

  蔺遥看着这哑谜拿出手机,定神一看。

  为自己点蜡:草,解锁新症状,有苦说不出!

  蔺遥:……直接走吧,我去跟蒋星盼说。

  为自己点蜡:嗯好。

  满屋的人吃得正在兴头上,突然见两位大佬穿戴好衣帽准备告辞,嘴里的奶油还没咽下去,连忙打招呼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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