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41_二嫁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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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41

  萧幼宁那句夫君并没有被哄出来,在叶慎紧黏着的目光了,结结巴巴唤了声五爷,连耳根和脖子都是红的。

  叶慎扑哧一下就笑了,虽然觉得可惜,可一想等到成亲那日再听到她羞答答喊自己。龙凤双烛,鸳鸯锦被,那样的画面,想想都觉得还是留到那个时刻更美妙。

  “好了,不逗你了,喊五爷就行。”他抬手,摸了摸他打发,连手掌心都被她的臊意烘得暖暖的。

  剑音刚才的话并不是诓人,船只行了两刻钟后,果然停靠在河岸。

  萧幼宁探头往外看,发现有一只船就在边上,而有人扛着宽宽的木板搭在两只船中间。

  “走吧。”叶慎抄起边上的纱帽,直接卡她头上。

  白纱及地,将她婀娜的身姿遮挡得严严实实,被叶慎牵着往外走。

  刚才他就牵过自己,这会虽然别扭,好歹能控制情绪,与他并肩而行。

  剑音也换了身装束,是更粗矿的武夫装扮,身上的绸缎都换成粗布,抱着剑表情还是那么臭。

  “一会听到什么都不用理,酒不用喝。”

  还喝酒?

  萧幼宁奇怪,等到甲板,发现不知何时已经设好席面,一侧坐着三个壮汉。

  “这位就是五东家了?头回见面,失敬失敬!”

  三人见到他们过来,站起身拱手问好,声音跟体格一样,粗得震耳。

  萧幼宁脚步顿了一下,叶慎察觉,牵着她的手没有松开,淡淡跟来人说话:“客气了,几位坐。”

  三人听到他连请字都没用,面上就带了点不高兴,纷纷撩袍子重新落座,没开口说话。

  叶慎并不在意他们这点小脾气,拉着萧幼宁坐下,先用手碰了碰她跟前的茶杯,杯壁温热不烫手,他这才跟她说:“喝点水,河面上风大,吹一会得口干。”

  萧幼宁来就是当个木头人的,点点头去捧了杯子。

  她带着遮挡的白纱,三人闻声只看到她伸手双手端住杯子,很快双手也回到白纱后,留给他们一个模糊的轮廓。

  饶是这样,三人还是看出了神。就只是探出来的那几只手指头,青葱似的白嫩,连手都这般,别说面纱下的脸又是怎么个光景。

  叶慎发现他们视线还盯着自己身侧的人看,不悦把被子重重一放。三人忙回神,自知失态,刚才那点小脾气也没了,忙堆起笑去端酒杯:“平素只听闻五东家年轻,却不知道五东家已经娶妻了。”

  萧幼宁听着这话有点奇怪,他们不知道叶慎是假装娶妻了啊,那喊她来当这个妻子是为了什么?

  她手一抖,茶就泼在裙面上。好在有面纱挡着,没人能看到她的失态和她因为不矜持猜想红了的脸。

  可叶慎是什么人,心思都在她身上的男人,一点细微的晃动都逃不过他眼睛。他眼底闪过柔和,一点也不在乎被他猜到心思,把对她的柔情藏到眼底与敬酒的人道:“小妻子不常在外走动,这回她担心得放不下,非要跟我出来受风餐露宿的苦。”

  他小妻子三字说得不是一般顺口,好像两人真是恩爱缠绵多年的夫妻似的,让萧幼宁手又抖了一下。

  敬酒的大汉哈哈地笑:“女人嘛,胆子小点正常,何况五东家要去大同。那里打仗正不太平还有山贼趁机作乱,要带一大批的货,五太太担心实属人之常情。”

  “说到货,五东家真的都要?你这船恐怕装不下。”另外穿褐色短衫的男人问道。

  叶慎说:“所以今日喊几位过来,就是商议此事,把货先从水路运到我指定的地方。自然会有人接头,继续往大同去。”

  “五东家有魄力,现在都没有几个商人敢往大同去了。”

  “富贵险中求,别人不敢,才有我的机会。”

  叶慎举杯,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因着他们都在说大同的事,萧幼宁在吃菜时都听得津津有味,不管是风土人情还是商人间的纠纷琐事,只要有关大同的她就不放过。

  虽有白纱挡着,可她频频出神发怔,叶慎察觉到后就默默帮她布菜。她没有察觉的吃下他剔过刺的鱼肉,剥好皮的虾……直到他亲手递来一碗汤,接过时才后知后觉。

  三个大汉用过饭后,再收下定金就笑着离开了。

  萧幼宁吃得肚子圆鼓鼓,回到楼上的厢房坐下就起不来了。

  叶慎见她伸着腿靠在椅子里,是头一回见到姑娘没有仪态,偏她很自在,还侧头跟他道谢:“劳烦五爷给我布那么多的菜了,是我失职,应该由我给五爷布菜才是。”

  说着还不好意思抿嘴笑。

  叶慎幽深的双眸落在她面容上,忽地笑了:“那下回就劳烦你尽下妻子的职责了。”

  安静私密的空间,两人靠得这般近,他一句话可谓是暧昧至极。

  萧幼宁心里高呼:又来了又来了,他怎么老是说这种引人误会的话。

  她耳根在发烫,逃避似地站起身,还朝脸上扇风,边扇边说:“怎么觉得那么闷,我去把窗子都开了吧。”

  她才走了一步,手腕却被人拽住了。叶慎不知何时也站起身,扣着要逃跑的人,一拽,将她逼到茶几前。

  “五、五爷?!”

  她撞了茶几一下,身后是瓷器碰撞的碎片,她在那阵急促的响声中一颗心狂跳。

  “萧幼宁,你都猜出来了,还故意躲什么了?”他在她慌乱的神色中逼近,逼得她都把脚尖踮起来了。

  他看她鼻尖都在冒汗,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怕,索性伸手架着她胳膊,一把把她抱坐到茶几上。他双手撑着桌沿,倾身就那么与她四目相对。

  两人相隔甚近,近到他能数清楚她的睫毛,能看清她眼中倒映着自己动了情的脸。

  明明相同的脸,可又那么陌生,眼角眉梢的柔情是他自己都不曾见过的。

  “你猜出来了,你是怕才躲吗?”他觉得直接戳破也没有什么好。

  “五爷你在说什么?”萧幼宁实在是招架不住,在他炽热的目光中连眼睛都闭上了,一张唇颤颤,眼下那颗泪痣亦颤颤。

  叶慎轻笑一声,被她眼下那点艳色勾得伸手,在那片温热的皮肤上轻轻压了压。

  “萧幼宁,我在说我喜欢你,你躲什么?”

  他指尖有薄薄的茧,不知是握笔还是别的东西造成,刮过她的皮肤,让她一阵战栗,可很奇怪地浑身也跟着发酥发麻。

  更加被他直接的一句喜欢惊得呼吸都停了,脑子里一片空白,眼角却不由自主睁开,震惊看着他。

  他见她睁开眼,笑容越发地深,停留在她眼下的手指往下滑,压在她唇上:“就算害怕,也得喘气吧,你要把自己憋死吗?”

  他话落,她还真的抽一口气,然后就呛得直咳弯了腰。

  叶慎可没想自己头一回跟姑娘家表白,是把人吓成这样子,无奈得只好去帮她拍背顺气。她咳嗽中不知不觉靠到了他肩头,止住咳嗽后才后知后觉,她知道自己应该离开,可这一会她忽然无比依赖他身上的味道。

  这个人曾经在她最需要帮忙的挺身而出,她知道自己死缠烂打的时候很烦人,可他还是包容了。

  最后才知道自己阴差阳错认错人,他却坦坦荡荡找自己说出真相,如今说……他喜欢自己。

  “我不是想躲,是觉得不可思议……”她就那么用额头靠着他肩膀,声音发哑,“我是个弃妇,按辈分,你还是我长辈。我还利用你来整治李家,又那么烦人,你怎么会喜欢我呢。”

  “所以你就一再缩回去,就连圆果和剑音都看明白的事,你打心里觉得不可能。”叶慎去抬起她下巴,“萧幼宁,你看看清楚,我是在意什么辈分什么声名的人吗?我只在意两样事,我在意的人和我,是否活得比别人痛快。”

  她心神为之一凛,为他那句他所在意的事。

  “你、你这算不算离经叛道?”她好半天才憋出一个能形容的词。

  叶慎就笑了,是她从来没看过的恣意,笑过后剑眉一挑,朝她倾身,与她鼻尖贴鼻尖:“对,所以你要试试嫁这样一个人吗?他能纵着你做遍你想做的事。”

  “或者……容我考虑考虑?”她被他吓得又闭上眼,一劲儿往后缩。

  可他手不知何时绕过腰间,对她形成桎梏,根本不让她再躲。不过好歹把头抬起来了,不悦似地问:“什么叫考虑考虑?”

  她闭着眼,一张脸嫣红地喃喃:“总要保持一下女孩子的矜持啊,不然你觉得我太过孟浪了怎么办。”

  叶慎被她逗笑了,把人直接从桌子上拽到怀里:“嗯,那你就现在考虑,考虑好了,我再放手。”

  “你这叫强买强卖……”她听着他的笑声从胸膛里传出来,眼睛一弯,也笑了。

  是觉得好突然,可她不是真傻,怎么可能察觉不到,不过是真如他说的。她猜到了,害怕了,害怕自己多虑,因为一颗心都放在他身上了啊。

  圆果和剑音敲门进来的时候,萧幼宁已经坐到隔开的那个小间看风景,叶慎坐在长案前低头写什么。

  两人看起来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但萧幼宁自己知道,她刚才都答应了什么,仿佛还置身在梦中。

  剑音把一封信给叶慎,然后看了看一边的萧幼宁主仆,欲言又止。

  叶慎道:“以后都不用避讳,说吧。”

  剑音这才道:“那些人货都是真货,就是不知道上岸后会不会做手脚。”

  他笃定道:“肯定不会,只会到大同附近才会做手脚,留意着。”

  萧幼宁闻言听出不对,摇着团扇过来问:“刚才那几个人是练家子的,根本不是商人对吗?”

  吃饭的时候她看出来了,不过心思不在这上头。

  叶慎本也没想瞒她,嗯一声说:“我们可能还要闯一回土匪窝,你怕不怕?”

  他要去找东西。

  萧幼宁双眼一转,眸光皎洁:“我现在不在土匪窝吗?”

  剑音被她说得直接瞪眼,圆果很认同点头,叶慎却被她逗笑,意味深长地说:“嗯……也许是。”

  马上就该晚上了,或许他真会化身土匪呢?让她彻底当了‘压寨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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