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冲突（四千二百字）
送完常维维回家，给老楚打了个电话，楚城幕在区政府家属院门口等了不多1会儿，就看见1个熊瞎子1般的大汉1边抹汗，1边往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楚城幕见状，忙把空调的开到最大，不多时，老楚就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来。
用手里的文件袋扇了扇风，老楚抓着后背那因为汗水而打湿了的衬衣抖了抖，试图让衬衣和后背分离，却发现抖了几下以后，衬衣还是牢牢的黏在了后背上，老楚这才认命的松了手，靠坐到后背上，左右打量了1下，笑道：
“啥时候回来的？要说你这车比起你老子的可舒服太多了，那小雅阁，连腿都打不直。”
楚城幕伸手拨动了1下空调的风口，把它对准了自家老子，反正老楚那体格子这么大，也不怕这点儿凉风。
踩了1脚油门，楚城幕打了个左转向，车子平缓的滑向了公路正中间，这才扭头看了老楚1眼，笑道：
“刚到不久，连屁股都没挨着地儿，赶上常维维去咱家做客，我就送她出来了。要我说，老爸你要是调动到津城中学了，你那车还真该换换了，你卡上不是还有1百万么？啥时候去挑个好点儿的车，你有个有钱的儿子，也不是什么秘密！话说，常书记不是负责政法委的么？怎么还和张39顶上了？”
老楚闻言，看了看身侧的儿子1眼，沉吟了片刻，摇摇头道：
“换车的事情再说吧！老家那边确实也需要1辆小车，等你6姑父去考了驾照再说。至于张39这边，他现在是破鼓万人捶，他搞那个大轮换本就得罪了不少人，现在乔劲松出了事儿，他能不受牵连么？常书记倒不是针对他在业务上的问题，主要还是查他以及乔劲松有没有违法乱纪以及行贿受贿啥的。”
楚城幕闻言暗自摇了摇头，前世张39的屁股就干净得跟什么似的。
他这人说白了就是在报复社会，思想反动，从来都不是出于个人的利益在搞事情。哪怕到最后把张39免了职，要是不动用特殊的手段，这人也能拿着正处级的待遇直到退休，常山这明显是找错方向了。
不过乔劲松嘛，那倒还真说不好了，听说他刚上任就在学校里搞了几个大工程，好几栋老楼都被推了重修。只是自家老子连津城中学都还没调过去，至于后面的东西，短时间内是别想了。所以张39出不出事儿，都和老楚牵扯不大。
“回去见过你妈了？”老楚见儿子不答话，以为他对这个话题没啥兴趣，又问道。
“见过了，还说1会儿叫我回去单独见见她，老妈这是还在因为我晚归的事情生气呢？我这不是有事儿么？老爸，看在党国的份上，你可得救救我！”楚城幕闻言，又想起了老蒙那瞪自己的眼神，不由心中打了个突，看了1眼身侧的老子，可怜巴巴的说道。
老楚闻言看了看楚城幕，却见他又突然笑嘻嘻的没个正形，好笑的摇了摇头，笑道：
“什么乱78糟的！你妈找你不是因为你晚归的事儿，昨天这1家子不又跑来了么？弄得家里乌烟瘴气的。你妈就在那里和我合计，说是觉得蒙老4做得太过分了，拿了咱们在镇上的房子却没有尽1天孝，就打算和你商量1下，她那1份钱，就别给足了。既然她要了咱家的房子，就按市价从那1百万里扣除。”
楚城幕闻言，心里不由感到1阵腻歪。
说是和自己商量1下，其实哪有商量的余地？自己到现在连1张红票都没拿出来，这些人，连同自己的老妈在内，就在那里理所当然的对这些钱财进行安排了。就从来没有人想过，这种事情，其实从来都没有什么理所当然可言么？
“老爸，下午我就去江女寺那边住了，要是老妈有啥不对劲的，你提前给我打个电话。老妈这几天的情绪肯定是最不稳定的时候，可我的心里也有些烦躁，我和她凑1起，万1把她气出个好歹来，那就是我的不对了。”
楚城幕从来都不是什么欺贫爱富的人，只是1想到家里那堆鸠占鹊巢的卧龙凤雏，再1想到自己那被弄得乌烟瘴气的卧室，就打心里涌起1股烦躁。要是再来这么几次，自己是真的有些不想回这个家了。在外的烦心事儿已经够多了，回到家还得操心这那的事情，真是半点不得清闲。
老楚闻言，有些意外的看了看楚城幕，却见自己儿子紧抿着嘴唇，眉宇间带着1股子不耐。心知老蒙家里这些破事儿让已经越发成熟独立了的儿子有些装不下去了，于是默默的点了点头道：
“知道了，你妈这边等她情绪稳定些了，我找机会和她好好的聊1聊，为了自己的家人，弄得自己儿子都不愿意回家，我倒要问问她到底值不值。”
楚城幕闻言，微微点了点头，从兜里掏出1包香烟，弹出1颗递给了老楚，又低头含了1颗，道：
“老爸，你也别觉得我说得太重了。别人家孩子回家来，都是好好的休息，我倒好，每次回来就被老妈逼着这事儿那事儿的，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老妈看不懂我为家里都做了些什么，老爸你应该看明白了才对！”
“我在外面已经够累的了，实在是不想再操心老妈家里的这些破事儿，1帮子站着讨饭的，还讨得那么理直气壮！现在老妈这又摆明了把我推出去和蒙老4打擂。我都已经不把外面的负面情绪带回家里来了，可家里也别给我增加太多情绪上的负担才是。”
老楚闻言，默默的掏出打火机，伸手帮儿子把烟点燃，这才低头把自己嘴里的香烟点上，靠坐在椅背上，伸手把车窗降了下来，点了点头道：
“儿子，我知道你在背后为了这个家做了很多，尤其是为了我。如果当年我还看不懂我为啥被调到了2中的话，现在我也猜测到了是你在背后使了劲。是啊，天大的馅饼儿怎么就砸到我头上了呢？除了自家儿子会这么维护他老子，还能有谁？”
“至于你这么做的原因，我也大概能猜到。你妈和我磕磕碰碰的在1起2十多年了，连我有时候都有些受不了她的性格，更何况在外面更加强势的你？”
“说实话，老爸我也不喜欢生活被人打扰，这蒙家人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除了几个小辈儿，老的中的都不爱卫生，每次都弄得家里1团糟，其实我看了也挺烦的，只是当着你妈的面儿，我也不好说什么。”
“希望这次是最后1次吧！如果还有下次，儿子，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知道你有那个能力，社会上的规矩，偶尔教1下他们也不错。你妈到时候要是怪你，老爸帮你担着！”
楚城幕闻言，心中微微1暖，降下车窗，往车外掸了掸烟灰，笑道：“谢了，老爸！”
“父子俩客气什么？”老楚摇摇头道。
回到家，父子俩都在门外调整了1下情绪，这才走进了这让人很是烦躁的家。哪知楚城幕刚走进屋，就听见蒙老4那尖锐的嗓门又在那里逼逼叨逼逼叨。
“蒙小艺，你哥不懂事儿，你也不懂事儿吗？你不知道你大姨妈怀着孩子的？赶紧把这个狗丢出去，你都不知道狗身上有多少细菌，还有弓形虫什么的，这对孩子的影响可就大了。”
楚城幕1听，顿时就感觉1股子热血冲到了自己的脑门上，自己的房子，自己出的装修，自己的狗，你蒙老4他妈算老几？我的狗啥时候轮得到你来叽叽歪歪了？
低头看了1眼电视柜前正委屈巴巴抱着提莫不肯松手的蒙小艺，楚城幕深吸了口气，正想上前两步和蒙老4理论两句，却感觉自己的肩膀被老楚轻轻的捏了捏，回头看了1眼，发现老楚冲着卧室的方向努了努嘴，轻轻的摇了摇头。
微微耸了耸肩膀，挣脱了老楚的钳制，楚城幕几步走到大厅中间，冷冷的环视了1眼左右。
爷爷和外公正站在院子的入口处往这边张望，2姨站在蒙老4身后，1手拽住了她的胳膊，示意她别说话了，大舅则站在蒙小艺身侧瞪着蒙老4，外婆老神在在的坐在沙发上，微眯着眼，嘴里神神叨叨的不停小声嘀咕着什么，大舅妈从厨房里探出1个头来，楚城幕注意到她手里还提着1把菜刀，似乎正在犹豫要不要出来。
站在厨房门口的7姑和6姑看到楚城幕挣脱老楚的动作，不由有些慌了神，忙擦了擦手就想冲到楚城幕面前拦住他。
赶在6姑和7姑过来之前，楚城幕几步站到蒙老4面前，轻笑了下，用最温柔的声音说道：
“4姨，我感谢你对我妈妈的担心，眼看我妈要生了，我也不想对你发脾气。不过，这是我的家，我的狗，如果再让我听见有人说要在我的地盘上说什么把我的狗丢出去，我会第1时间把她丢出去！别怀疑我有没有这个能力，白的黑的随你挑！”
坐在沙发上嘀咕着什么的老太太莫名的颤抖了1下，1直微眯的眼睛1下子睁了开来，仔细的看了看楚城幕脸上的神色。
发现这个1直被自己忽略的外孙虽然笑得很是温柔，可眼神却如寒冰1样冷漠，老太太心里不由打了个突。自己1家人还指着这孩子发财，可不能让这个缺心眼的蒙老4把事情给搅乱了，可随即想到还在卧室里躺着的大女儿，老太太又重新闭上了眼。
“4妹，这本来就是别人的家，你怎么老是记不得自己才是客人？每次你都非得闹出点儿事情才高兴？大姐这么大的肚子，你要是把她气出个好歹来了，我看你负不负得起这个责！”
2姨离蒙老4和楚城幕最近，在她心里却是从没考虑过楚城幕会有这么正面钢的时候，此时看到楚城幕连白道黑道都说出来了，不由心里也有些发憷，忙扯了1把蒙老4，说道。
眼看蒙老4嘴唇翻了翻，还想说话，楚城幕伸手阻止了她，依然笑得很是温柔，只是那眼神里的冷漠都快结成了冰，用比刚才低了两度，仅仅蒙老4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4姨，有的人你可以使劲欺负，比如说我4姨夫，你欺负他1辈子，也没人说什么，因为他的骨头就是这么软，可有的人你欺负1次，对方就会随手捏死你。别以为4海之内皆你爹，也别把你在家那套作威作福带到我家里来。要不是你是我妈的亲妹妹，我早就弄死你了，你信么？”
“你猜，刚才那个常维维为啥对我这么客气？她可是你眼中大官的闺女，猜猜看！我见过很多没眼力劲的，却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没眼力的，这么些年，1直趴在我妈背上吸血吸习惯了吧？是不是要我和所有人说说你当年在黔州到底是怎么挣的钱？蒙老4！”
听到最后这句话，蒙老4的瞳孔猛的收缩了1下，这是她这些年最大的秘密，这小子是怎么知道的？
楚城幕低头看了看蒙老4那惊骇的面部表情，再次轻笑了1下，低下头，凑到呆若木鸡的蒙老4耳边轻声说道：
“4姨，乖乖的，别没事儿找事儿！我已经对你们很不耐烦了，我也很给你留脸了，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事儿，当初在镇上的时候，咱们离得实在是太近了，这些事儿说出去对我妈的声誉也有影响。你也别在那里费劲心思的猜测我是怎么知道的，蒙勇，有印象么？小姑婆家的儿子！”
“哥！”说完话，楚城幕感觉自己的衣袖被人拽了1下，低头看去，发现是武揽月正拽着自己的袖子，轻轻的摇晃了1下。
楚城幕见状，伸手摸了摸小丫头的头顶，冲左右轻笑了下，道：“我就是开个玩笑，都这么紧张干嘛？”
等到楚城幕转身离开了客厅，客厅里才不约而同的传来了1声如释重负的呼吸声。
只有蒙老4仿若被人抽掉了脊梁骨1般，失魂落魄的坐在了脚边的小板凳上，而提莫离她仅仅不到半米远，依然冲蒙小艺欢快的摇着它那毛绒绒的大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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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里的文件袋扇了扇风，老楚抓着后背那因为汗水而打湿了的衬衣抖了抖，试图让衬衣和后背分离，却发现抖了几下以后，衬衣还是牢牢的黏在了后背上，老楚这才认命的松了手，靠坐到后背上，左右打量了1下，笑道：
“啥时候回来的？要说你这车比起你老子的可舒服太多了，那小雅阁，连腿都打不直。”
楚城幕伸手拨动了1下空调的风口，把它对准了自家老子，反正老楚那体格子这么大，也不怕这点儿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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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不久，连屁股都没挨着地儿，赶上常维维去咱家做客，我就送她出来了。要我说，老爸你要是调动到津城中学了，你那车还真该换换了，你卡上不是还有1百万么？啥时候去挑个好点儿的车，你有个有钱的儿子，也不是什么秘密！话说，常书记不是负责政法委的么？怎么还和张39顶上了？”
老楚闻言，看了看身侧的儿子1眼，沉吟了片刻，摇摇头道：
“换车的事情再说吧！老家那边确实也需要1辆小车，等你6姑父去考了驾照再说。至于张39这边，他现在是破鼓万人捶，他搞那个大轮换本就得罪了不少人，现在乔劲松出了事儿，他能不受牵连么？常书记倒不是针对他在业务上的问题，主要还是查他以及乔劲松有没有违法乱纪以及行贿受贿啥的。”
楚城幕闻言暗自摇了摇头，前世张39的屁股就干净得跟什么似的。
他这人说白了就是在报复社会，思想反动，从来都不是出于个人的利益在搞事情。哪怕到最后把张39免了职，要是不动用特殊的手段，这人也能拿着正处级的待遇直到退休，常山这明显是找错方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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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见过你妈了？”老楚见儿子不答话，以为他对这个话题没啥兴趣，又问道。
“见过了，还说1会儿叫我回去单独见见她，老妈这是还在因为我晚归的事情生气呢？我这不是有事儿么？老爸，看在党国的份上，你可得救救我！”楚城幕闻言，又想起了老蒙那瞪自己的眼神，不由心中打了个突，看了1眼身侧的老子，可怜巴巴的说道。
老楚闻言看了看楚城幕，却见他又突然笑嘻嘻的没个正形，好笑的摇了摇头，笑道：
“什么乱78糟的！你妈找你不是因为你晚归的事儿，昨天这1家子不又跑来了么？弄得家里乌烟瘴气的。你妈就在那里和我合计，说是觉得蒙老4做得太过分了，拿了咱们在镇上的房子却没有尽1天孝，就打算和你商量1下，她那1份钱，就别给足了。既然她要了咱家的房子，就按市价从那1百万里扣除。”
楚城幕闻言，心里不由感到1阵腻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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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下午我就去江女寺那边住了，要是老妈有啥不对劲的，你提前给我打个电话。老妈这几天的情绪肯定是最不稳定的时候，可我的心里也有些烦躁，我和她凑1起，万1把她气出个好歹来，那就是我的不对了。”
楚城幕从来都不是什么欺贫爱富的人，只是1想到家里那堆鸠占鹊巢的卧龙凤雏，再1想到自己那被弄得乌烟瘴气的卧室，就打心里涌起1股烦躁。要是再来这么几次，自己是真的有些不想回这个家了。在外的烦心事儿已经够多了，回到家还得操心这那的事情，真是半点不得清闲。
老楚闻言，有些意外的看了看楚城幕，却见自己儿子紧抿着嘴唇，眉宇间带着1股子不耐。心知老蒙家里这些破事儿让已经越发成熟独立了的儿子有些装不下去了，于是默默的点了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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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城幕闻言，微微点了点头，从兜里掏出1包香烟，弹出1颗递给了老楚，又低头含了1颗，道：
“老爸，你也别觉得我说得太重了。别人家孩子回家来，都是好好的休息，我倒好，每次回来就被老妈逼着这事儿那事儿的，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老妈看不懂我为家里都做了些什么，老爸你应该看明白了才对！”
“我在外面已经够累的了，实在是不想再操心老妈家里的这些破事儿，1帮子站着讨饭的，还讨得那么理直气壮！现在老妈这又摆明了把我推出去和蒙老4打擂。我都已经不把外面的负面情绪带回家里来了，可家里也别给我增加太多情绪上的负担才是。”
老楚闻言，默默的掏出打火机，伸手帮儿子把烟点燃，这才低头把自己嘴里的香烟点上，靠坐在椅背上，伸手把车窗降了下来，点了点头道：
“儿子，我知道你在背后为了这个家做了很多，尤其是为了我。如果当年我还看不懂我为啥被调到了2中的话，现在我也猜测到了是你在背后使了劲。是啊，天大的馅饼儿怎么就砸到我头上了呢？除了自家儿子会这么维护他老子，还能有谁？”
“至于你这么做的原因，我也大概能猜到。你妈和我磕磕碰碰的在1起2十多年了，连我有时候都有些受不了她的性格，更何况在外面更加强势的你？”
“说实话，老爸我也不喜欢生活被人打扰，这蒙家人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除了几个小辈儿，老的中的都不爱卫生，每次都弄得家里1团糟，其实我看了也挺烦的，只是当着你妈的面儿，我也不好说什么。”
“希望这次是最后1次吧！如果还有下次，儿子，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知道你有那个能力，社会上的规矩，偶尔教1下他们也不错。你妈到时候要是怪你，老爸帮你担着！”
楚城幕闻言，心中微微1暖，降下车窗，往车外掸了掸烟灰，笑道：“谢了，老爸！”
“父子俩客气什么？”老楚摇摇头道。
回到家，父子俩都在门外调整了1下情绪，这才走进了这让人很是烦躁的家。哪知楚城幕刚走进屋，就听见蒙老4那尖锐的嗓门又在那里逼逼叨逼逼叨。
“蒙小艺，你哥不懂事儿，你也不懂事儿吗？你不知道你大姨妈怀着孩子的？赶紧把这个狗丢出去，你都不知道狗身上有多少细菌，还有弓形虫什么的，这对孩子的影响可就大了。”
楚城幕1听，顿时就感觉1股子热血冲到了自己的脑门上，自己的房子，自己出的装修，自己的狗，你蒙老4他妈算老几？我的狗啥时候轮得到你来叽叽歪歪了？
低头看了1眼电视柜前正委屈巴巴抱着提莫不肯松手的蒙小艺，楚城幕深吸了口气，正想上前两步和蒙老4理论两句，却感觉自己的肩膀被老楚轻轻的捏了捏，回头看了1眼，发现老楚冲着卧室的方向努了努嘴，轻轻的摇了摇头。
微微耸了耸肩膀，挣脱了老楚的钳制，楚城幕几步走到大厅中间，冷冷的环视了1眼左右。
爷爷和外公正站在院子的入口处往这边张望，2姨站在蒙老4身后，1手拽住了她的胳膊，示意她别说话了，大舅则站在蒙小艺身侧瞪着蒙老4，外婆老神在在的坐在沙发上，微眯着眼，嘴里神神叨叨的不停小声嘀咕着什么，大舅妈从厨房里探出1个头来，楚城幕注意到她手里还提着1把菜刀，似乎正在犹豫要不要出来。
站在厨房门口的7姑和6姑看到楚城幕挣脱老楚的动作，不由有些慌了神，忙擦了擦手就想冲到楚城幕面前拦住他。
赶在6姑和7姑过来之前，楚城幕几步站到蒙老4面前，轻笑了下，用最温柔的声音说道：
“4姨，我感谢你对我妈妈的担心，眼看我妈要生了，我也不想对你发脾气。不过，这是我的家，我的狗，如果再让我听见有人说要在我的地盘上说什么把我的狗丢出去，我会第1时间把她丢出去！别怀疑我有没有这个能力，白的黑的随你挑！”
坐在沙发上嘀咕着什么的老太太莫名的颤抖了1下，1直微眯的眼睛1下子睁了开来，仔细的看了看楚城幕脸上的神色。
发现这个1直被自己忽略的外孙虽然笑得很是温柔，可眼神却如寒冰1样冷漠，老太太心里不由打了个突。自己1家人还指着这孩子发财，可不能让这个缺心眼的蒙老4把事情给搅乱了，可随即想到还在卧室里躺着的大女儿，老太太又重新闭上了眼。
“4妹，这本来就是别人的家，你怎么老是记不得自己才是客人？每次你都非得闹出点儿事情才高兴？大姐这么大的肚子，你要是把她气出个好歹来了，我看你负不负得起这个责！”
2姨离蒙老4和楚城幕最近，在她心里却是从没考虑过楚城幕会有这么正面钢的时候，此时看到楚城幕连白道黑道都说出来了，不由心里也有些发憷，忙扯了1把蒙老4，说道。
眼看蒙老4嘴唇翻了翻，还想说话，楚城幕伸手阻止了她，依然笑得很是温柔，只是那眼神里的冷漠都快结成了冰，用比刚才低了两度，仅仅蒙老4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4姨，有的人你可以使劲欺负，比如说我4姨夫，你欺负他1辈子，也没人说什么，因为他的骨头就是这么软，可有的人你欺负1次，对方就会随手捏死你。别以为4海之内皆你爹，也别把你在家那套作威作福带到我家里来。要不是你是我妈的亲妹妹，我早就弄死你了，你信么？”
“你猜，刚才那个常维维为啥对我这么客气？她可是你眼中大官的闺女，猜猜看！我见过很多没眼力劲的，却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没眼力的，这么些年，1直趴在我妈背上吸血吸习惯了吧？是不是要我和所有人说说你当年在黔州到底是怎么挣的钱？蒙老4！”
听到最后这句话，蒙老4的瞳孔猛的收缩了1下，这是她这些年最大的秘密，这小子是怎么知道的？
楚城幕低头看了看蒙老4那惊骇的面部表情，再次轻笑了1下，低下头，凑到呆若木鸡的蒙老4耳边轻声说道：
“4姨，乖乖的，别没事儿找事儿！我已经对你们很不耐烦了，我也很给你留脸了，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事儿，当初在镇上的时候，咱们离得实在是太近了，这些事儿说出去对我妈的声誉也有影响。你也别在那里费劲心思的猜测我是怎么知道的，蒙勇，有印象么？小姑婆家的儿子！”
“哥！”说完话，楚城幕感觉自己的衣袖被人拽了1下，低头看去，发现是武揽月正拽着自己的袖子，轻轻的摇晃了1下。
楚城幕见状，伸手摸了摸小丫头的头顶，冲左右轻笑了下，道：“我就是开个玩笑，都这么紧张干嘛？”
等到楚城幕转身离开了客厅，客厅里才不约而同的传来了1声如释重负的呼吸声。
只有蒙老4仿若被人抽掉了脊梁骨1般，失魂落魄的坐在了脚边的小板凳上，而提莫离她仅仅不到半米远，依然冲蒙小艺欢快的摇着它那毛绒绒的大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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