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疯狂的赛车
“合同什么的都签了？”
董玉英关心的问着周世琛，他正看着眼前的饭菜，没有一点胃口。
舟车劳顿了一天，反而没有胃口了，只想睡觉。
“对啊。”
周世琛挑着食。
“明天跟你爸去给四合院那边贴春联，听见没。”
“知道了妈，我先去睡一会。”
“你是不是回鲁省老家了。”
“昂，我给我老师买了点土特产。”
“老家贴春联了吗？”
“放心吧，爸，贴上了。”
周世琛打着哈欠，回屋一觉睡到了十点多，被王晶花的电话吵醒了。
“喂，花姨。”
“小武，仙剑三是下半年是吧。”
“对。”
“我帮你找了一个电影，大配角，男三号，要试镜，过了元宵节拍摄，怎么样。”
“不是，花姨，什么戏啊。”
“宁皓听说过吗？”
“没有。”
“听说…没听说过啊。”
“他很有名？”
“上一个作品，疯狂的石头，三百万投资将近三千万回报，想起来了没？”
“哦，导演叫宁皓啊。”
周世琛揉了揉眼，出了房间门，给自己倒了杯水，润了润谢停风，陈eason他们听见都自愧不如的歌喉。
哦个屁，没看过，什么疯狂的石头，他06年，看的是自己的野蛮秘笈，看的是，胡鸽的少年杨家将，看的，是港岛众女星的奈奈子。
思考的，是要不要对祖儿下手，玩的，是模特什么的。
不过，十倍效益，确实挺厉害的。
“对，他们那部戏，算是男三号吧，拍到一半，又是被查到吸了，直接送进戒所，好不容易继续拍摄，又查出来心梗，这不是，对方不拍了，这个宁皓就找人呢，挺急的。”
（这是真事，那个演员确实吸，而且是卷入案子里，也被抓过，13年年初挂于心梗。）
“这样啊。”
周世琛第一印象，先对宁皓不好了，找个演员，吸了还让他继续拍，还拍戏，我拍他码…
“韩三爷很看好宁皓的，你别这么慢悠悠的。”
“我知道，花姨，我已经收拾好了，您告诉我在哪，我去试镜。”
王晶花：？？？
这孩子一直这么有眼力见的吗？
不过也很好，不是那种眼高手低的人。
“花姨，这不是帮咱们公司赚点钱吗，不然我都不好意思了。”
“行，他现在在北电呢，应该是在看学生的名单简介，你去吧。”
周世琛挂断电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刷牙洗脸，家里就他自己，估计，自己爸妈去贴春联了吧。
也没叫他，也没给他留饭。
周世琛洗漱干净，没化妆，就这么帅的一张脸，他怕再化妆，导演再对他有意思了。
当年在港岛，他不是没遇见过这种导演，幸好当时已经和霍汶浠搞一起去了，不然，还真可能被那杯下了药的酒给整蒙，然后撅了。
感谢霍汶浠啊，港圈真不是那么好混的啊，什么牛鬼蛇神，牛马东西都有啊。
“喂，妈，我出去一趟。”
“呃，中午不用做我的饭，都这个点了，我去试镜，肯定要跟人家吃饭。”
“放心吧妈，我不开车。”
“好好好，挂了挂了。”
周世琛赶紧挂断电话，然后在等红绿灯的时候，抬头望天。
果然，港岛是天克他吧。
回到内地，连着三个影视剧砸他头上。
正如同他当时在魔都开始上学，那个大奖，哪个能在大二的时候拿到，功夫和新警察故事，哪个能行，还是靠自己自身长相和演技做到的。
周世琛当时在港岛时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泰极否来了。
到了北电门口，没人阻拦，学校会没事封校？
会，02年到03的时候就封校了，这也是周世琛能够入选白玉兰的一大原因。
那时候，虽然事没多少了，但是话剧演出数量少了，能入选的也少了，所以第十二届白玉兰话剧最佳演员发的人少，也是这个原因。
竞争小了啊。
而且北电门房表示，这小子太帅了，像个演员。
周世琛进到里面，到了王晶花给他发的教学楼和办公室，正有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男子正坐在门口，打折哈欠。
“你好，我是来面试的，这是我的个人简历。”
“好。”
对方看了他一眼，心里已经有了结果。
长的帅，眼睛也有神，拍电影很适合，但是很显然，拍这部电影并不合适。
这是黑色喜剧电影，要这么帅的干什么。
而且，就宁导的眼光，自己这么个研究生都明白，不要帅的，要贴近“底层现实”的…
要奇形怪状的。
但还是尽责的把简历送了进去，然后出来，继续坐着。
周世琛嘴角一抽，玛德送进去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不能让我直接进去呢。
这旁边可没有一个等待的演员，更不可能有什么排队，所以，就算被刷下来，也要通知一声啊。
眼镜男笑了笑，这都不懂吗，宁导这是在装逼呢。
不出所料，里面的宁皓正和北电的教授王宏伟说着话。
“你瞅，咱们北电什么时候选学生选的那么肤浅啊，都要好看的，这家伙，照片精修了吧。”
王宏伟看了看照片。
“这不是北电的。”
“是吗，你不是表演系老师吧，怎么看出来的。”
王宏伟脸一黑。
“你特么大眼珠子不看看这写的，上戏的。”
“上戏的怎么知道…不会是徐光头告诉…卧槽。”
“你怎么了，毛病啊。”
“我滴乖乖，这是遇见造假的了，还是遇见真神通了，大二获得白玉兰话剧最佳演员，徐光头都是二十六拿到的吧，不是最年轻的吗。”
“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王宏伟在电脑前，直接打开了…
白玉兰的官网。
倒是有一些名单，但是，那样多慢啊。
“你不用查了，看出来了，人家上面有剧照，可以可以，我看行。”
王宏伟停下了查信息的动作，看向宁皓，对方正啧啧称奇着呢。
“看不出来啊，你知道人家之前合作对象是谁吗？”
“谁？”
“星爷，房龙，功夫里的斧头帮帮主，还有新警察故事里的阿祖，都是他演的，可以啊，演黑帮可以的。”
“哦，我记起来了，上戏，王晶花说她有个艺人，要来这试试戏。”
宁皓也不装高冷了，直接拿着简历出去了。
他要表现的礼贤“下”士。
“这位…”
周世琛看着眼前的黑社会，原来自己误会了，里面真的有人在面试，不过，但论形象而言，这个黑社会老大的选角，自己输给对方了。
这特么太像黑社会老大了。
不过，你盯着我看干什么，咋，没被选上就想把竞争者全部干掉？
“你好，我是这部戏的导演，宁皓。”
“哦，你好，宁导，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我是来面试…”
“不必多说，里面请。”
这导演多少有点戏精。
周世琛暗自腹诽着，一般这种导演，喜欢在电影里给自己加个有特色的角色，然后自己出演。
“你这履历太豪华了。”
“还行，还行。”
“你…算了，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的那两个作品，我也看了，也有这个奖，所以我还是很信任你的演技的，就是这个片酬啊，可能给不了那么多。”
周世琛眯了眯眼，玛德，不是说很受韩三评看重的吗，原来是个穷比啊。
“你在拍完这两部戏之后的履历呢。”
宁皓有点尴尬，咋不往上搭茬呢，王宏伟看出来自己朋友的困境了，想要压价格吧。
“和张白芝合作了野蛮秘笈，和阿sa合作了疯狂粉丝王。”
“没了？”
“没了，但是，我和姜闻导演和葛尤老师还有一部电影。”
王宏伟懵了。
这小子到底啥来路，又是港圈，又是京圈的，来路不清楚啊，这王晶花也不说清楚这个周世琛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现在很被动啊。
“姜导有新戏了是吧？”
“对，我和葛尤老师已经签约了，姜闻导演主演。”
周世琛又强调了一下。
“那他们给的片酬是…”
“姜叔给了我五十万。”
姜叔？！
王宏伟只想和王晶花理论理论，你这就过分了，好歹说清楚他的来历背景啊。
“今年有什么要拍的吗，我怕影响拍摄。”
“下半年拍仙剑三，年底可能要陪郑小龙导演去客串金婚的续集，不过这个我可以给郑导说一下把这个推了。”
“我们剧组给不了你那么多钱，男主角也才四十万片酬。”
其实，宁皓已经准备好，当时东海这个角色，他是有两个选择对象的，不过都来了，然后两人一个是黑帮大哥，一个二哥。
现在，大哥没了，要是找不到，就让二哥顶上呗，反正长相得歪瓜裂枣才行。
但是他现在改变主意了。
眼前这个，演反派绝对行啊，琛哥和阿祖就是两个类型的反派，周世琛都能拿捏了，没毛病！
就是这片酬。
姜叔，还五十万？！
郑小龙，还可以推了？
“我最多能给你二十万。”
周世琛没吭声，其实，二十万也不是不行。
姜闻那五十万，是他不差钱，而且是给郑小龙面子，王晶花来的时候给他说过了。
宁皓，游离在京圈和西北圈之外，你说他是京圈吧，他一直在京城发展，上学和老婆都是这。
你说他是西北圈吧，他和那群煤老板的确有些联系，也是从煤省出来的。
周世琛正要开口，宁皓先发言了。
“二十五…算了，三十万，怎么样？”
宁皓想了想，还是干脆点吧，反正花的不是他的钱，找着一个有关系，有名气的演员，那找投资方追加一点投资，有问题吗，完全没有问题！
“可以。”
周世琛回复的相当果断，没想到还有意外惊喜。
宁皓：我特么是不是亏了？
算了，之前的东海的演员，走了，片酬退回来了，还给他违约金了，虽然宁皓不要，因为主题曲都是人家写的，不好意思啊，当然，也有他只给了十万违约金的原因。
就十万啊，你特么别走，什么，他要拿走主题曲，算了算了。
这就等于，是他多花了点时间，白得了一首主题曲。
“那你在元宵节之后，能进组吗，剧组在厦门，可以吗？”
“放心吧导演，没问题的。”
周世琛打着包票。
“可以的话，那签合同吧，花姐…”
“花姨给我说了，让我自己签就行了。”
王晶花还是很放心他的，主要是自己老公给周世琛打的包票，说他是个好孩子。
“花姨？”
“对，董质华老师算是我半个师傅了，当时在功夫剧组，我一直跟他学习。”
宁皓：？？？
“还有这层关系呢，哈哈。”
王宏伟笑着，戳了一下不明所以的宁皓。
宁皓不知道董质华是谁，这很正常。
你不可能要求别人把所有圈内人的名字都记下来。
不说别的，就说上戏的前后三年的学生，不是很多吧，但是周世琛不可能全都记得，也就记得自己的同学。
特别是，知道王晶花的名字就好了，谁会去专门记她老公和孩子的名字啊。
圈里的人太多了，各种关系特别庞杂，谁敢说全都知道。
就好像当时周世琛也不知道董质华有一个“号称”内地第一经纪人的老婆啊。
所以，宁皓才会和王宏伟一起，因为在京城，还是在过年的时候，一般都是住在这，或者要靠上京圈的人，王宏伟还是挺了解的。
“年少有为啊，你家哪的？”
“京城的。”
“那怎么去了上戏啊，来北电多好啊。”
“当时我爸妈不想让我当演员，我就跑的远了点。”
“这样啊，你和姜导？”
“哦，郑伯伯，呃郑小龙导演帮我介绍的。”
王宏伟闭嘴了，聊到这已经够多了，你不能查户口啊。
“那好，签完合同就行，回吧。”
“宁导，要不一起吃个饭吧。”
“不了，我媳妇儿在家做好饭了。”
“那好，宁导，王老师，我先走了。”
周世琛直接离开了。
“老王，他认识你啊。”
“为什么这么说。”
“他直接喊出来王老师了。”
“你特么瞎啊，办公室外面有我的优秀教师表彰。”
“咳，我先回去吃饭了，还有，谁特喵没事看全部老师都被表彰的图啊。”
“宁皓，你踏马…”
宁皓慌忙逃离，只要我听不见，你就骂不到！
周世琛出了门，旁边这人就问他了。
“你通过了？”
“对。”
“恭喜恭喜。”
然后溜了，早想走了，要不是因为学校里的学生走的差不多了，这个自己老师要自己跟着学习的宁大导演又想装逼，他才不会在这耗着。
周世琛也给王晶花打去了电话，告诉她自己通过了之后，也提醒了一下对方。
助理和经纪人，该给准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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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妈，我先去睡一会。”
“你是不是回鲁省老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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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爸，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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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花姨。”
“小武，仙剑三是下半年是吧。”
“对。”
“我帮你找了一个电影，大配角，男三号，要试镜，过了元宵节拍摄，怎么样。”
“不是，花姨，什么戏啊。”
“宁皓听说过吗？”
“没有。”
“听说…没听说过啊。”
“他很有名？”
“上一个作品，疯狂的石头，三百万投资将近三千万回报，想起来了没？”
“哦，导演叫宁皓啊。”
周世琛揉了揉眼，出了房间门，给自己倒了杯水，润了润谢停风，陈eason他们听见都自愧不如的歌喉。
哦个屁，没看过，什么疯狂的石头，他06年，看的是自己的野蛮秘笈，看的是，胡鸽的少年杨家将，看的，是港岛众女星的奈奈子。
思考的，是要不要对祖儿下手，玩的，是模特什么的。
不过，十倍效益，确实挺厉害的。
“对，他们那部戏，算是男三号吧，拍到一半，又是被查到吸了，直接送进戒所，好不容易继续拍摄，又查出来心梗，这不是，对方不拍了，这个宁皓就找人呢，挺急的。”
（这是真事，那个演员确实吸，而且是卷入案子里，也被抓过，13年年初挂于心梗。）
“这样啊。”
周世琛第一印象，先对宁皓不好了，找个演员，吸了还让他继续拍，还拍戏，我拍他码…
“韩三爷很看好宁皓的，你别这么慢悠悠的。”
“我知道，花姨，我已经收拾好了，您告诉我在哪，我去试镜。”
王晶花：？？？
这孩子一直这么有眼力见的吗？
不过也很好，不是那种眼高手低的人。
“花姨，这不是帮咱们公司赚点钱吗，不然我都不好意思了。”
“行，他现在在北电呢，应该是在看学生的名单简介，你去吧。”
周世琛挂断电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刷牙洗脸，家里就他自己，估计，自己爸妈去贴春联了吧。
也没叫他，也没给他留饭。
周世琛洗漱干净，没化妆，就这么帅的一张脸，他怕再化妆，导演再对他有意思了。
当年在港岛，他不是没遇见过这种导演，幸好当时已经和霍汶浠搞一起去了，不然，还真可能被那杯下了药的酒给整蒙，然后撅了。
感谢霍汶浠啊，港圈真不是那么好混的啊，什么牛鬼蛇神，牛马东西都有啊。
“喂，妈，我出去一趟。”
“呃，中午不用做我的饭，都这个点了，我去试镜，肯定要跟人家吃饭。”
“放心吧妈，我不开车。”
“好好好，挂了挂了。”
周世琛赶紧挂断电话，然后在等红绿灯的时候，抬头望天。
果然，港岛是天克他吧。
回到内地，连着三个影视剧砸他头上。
正如同他当时在魔都开始上学，那个大奖，哪个能在大二的时候拿到，功夫和新警察故事，哪个能行，还是靠自己自身长相和演技做到的。
周世琛当时在港岛时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泰极否来了。
到了北电门口，没人阻拦，学校会没事封校？
会，02年到03的时候就封校了，这也是周世琛能够入选白玉兰的一大原因。
那时候，虽然事没多少了，但是话剧演出数量少了，能入选的也少了，所以第十二届白玉兰话剧最佳演员发的人少，也是这个原因。
竞争小了啊。
而且北电门房表示，这小子太帅了，像个演员。
周世琛进到里面，到了王晶花给他发的教学楼和办公室，正有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男子正坐在门口，打折哈欠。
“你好，我是来面试的，这是我的个人简历。”
“好。”
对方看了他一眼，心里已经有了结果。
长的帅，眼睛也有神，拍电影很适合，但是很显然，拍这部电影并不合适。
这是黑色喜剧电影，要这么帅的干什么。
而且，就宁导的眼光，自己这么个研究生都明白，不要帅的，要贴近“底层现实”的…
要奇形怪状的。
但还是尽责的把简历送了进去，然后出来，继续坐着。
周世琛嘴角一抽，玛德送进去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不能让我直接进去呢。
这旁边可没有一个等待的演员，更不可能有什么排队，所以，就算被刷下来，也要通知一声啊。
眼镜男笑了笑，这都不懂吗，宁导这是在装逼呢。
不出所料，里面的宁皓正和北电的教授王宏伟说着话。
“你瞅，咱们北电什么时候选学生选的那么肤浅啊，都要好看的，这家伙，照片精修了吧。”
王宏伟看了看照片。
“这不是北电的。”
“是吗，你不是表演系老师吧，怎么看出来的。”
王宏伟脸一黑。
“你特么大眼珠子不看看这写的，上戏的。”
“上戏的怎么知道…不会是徐光头告诉…卧槽。”
“你怎么了，毛病啊。”
“我滴乖乖，这是遇见造假的了，还是遇见真神通了，大二获得白玉兰话剧最佳演员，徐光头都是二十六拿到的吧，不是最年轻的吗。”
“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王宏伟在电脑前，直接打开了…
白玉兰的官网。
倒是有一些名单，但是，那样多慢啊。
“你不用查了，看出来了，人家上面有剧照，可以可以，我看行。”
王宏伟停下了查信息的动作，看向宁皓，对方正啧啧称奇着呢。
“看不出来啊，你知道人家之前合作对象是谁吗？”
“谁？”
“星爷，房龙，功夫里的斧头帮帮主，还有新警察故事里的阿祖，都是他演的，可以啊，演黑帮可以的。”
“哦，我记起来了，上戏，王晶花说她有个艺人，要来这试试戏。”
宁皓也不装高冷了，直接拿着简历出去了。
他要表现的礼贤“下”士。
“这位…”
周世琛看着眼前的黑社会，原来自己误会了，里面真的有人在面试，不过，但论形象而言，这个黑社会老大的选角，自己输给对方了。
这特么太像黑社会老大了。
不过，你盯着我看干什么，咋，没被选上就想把竞争者全部干掉？
“你好，我是这部戏的导演，宁皓。”
“哦，你好，宁导，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我是来面试…”
“不必多说，里面请。”
这导演多少有点戏精。
周世琛暗自腹诽着，一般这种导演，喜欢在电影里给自己加个有特色的角色，然后自己出演。
“你这履历太豪华了。”
“还行，还行。”
“你…算了，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的那两个作品，我也看了，也有这个奖，所以我还是很信任你的演技的，就是这个片酬啊，可能给不了那么多。”
周世琛眯了眯眼，玛德，不是说很受韩三评看重的吗，原来是个穷比啊。
“你在拍完这两部戏之后的履历呢。”
宁皓有点尴尬，咋不往上搭茬呢，王宏伟看出来自己朋友的困境了，想要压价格吧。
“和张白芝合作了野蛮秘笈，和阿sa合作了疯狂粉丝王。”
“没了？”
“没了，但是，我和姜闻导演和葛尤老师还有一部电影。”
王宏伟懵了。
这小子到底啥来路，又是港圈，又是京圈的，来路不清楚啊，这王晶花也不说清楚这个周世琛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现在很被动啊。
“姜导有新戏了是吧？”
“对，我和葛尤老师已经签约了，姜闻导演主演。”
周世琛又强调了一下。
“那他们给的片酬是…”
“姜叔给了我五十万。”
姜叔？！
王宏伟只想和王晶花理论理论，你这就过分了，好歹说清楚他的来历背景啊。
“今年有什么要拍的吗，我怕影响拍摄。”
“下半年拍仙剑三，年底可能要陪郑小龙导演去客串金婚的续集，不过这个我可以给郑导说一下把这个推了。”
“我们剧组给不了你那么多钱，男主角也才四十万片酬。”
其实，宁皓已经准备好，当时东海这个角色，他是有两个选择对象的，不过都来了，然后两人一个是黑帮大哥，一个二哥。
现在，大哥没了，要是找不到，就让二哥顶上呗，反正长相得歪瓜裂枣才行。
但是他现在改变主意了。
眼前这个，演反派绝对行啊，琛哥和阿祖就是两个类型的反派，周世琛都能拿捏了，没毛病！
就是这片酬。
姜叔，还五十万？！
郑小龙，还可以推了？
“我最多能给你二十万。”
周世琛没吭声，其实，二十万也不是不行。
姜闻那五十万，是他不差钱，而且是给郑小龙面子，王晶花来的时候给他说过了。
宁皓，游离在京圈和西北圈之外，你说他是京圈吧，他一直在京城发展，上学和老婆都是这。
你说他是西北圈吧，他和那群煤老板的确有些联系，也是从煤省出来的。
周世琛正要开口，宁皓先发言了。
“二十五…算了，三十万，怎么样？”
宁皓想了想，还是干脆点吧，反正花的不是他的钱，找着一个有关系，有名气的演员，那找投资方追加一点投资，有问题吗，完全没有问题！
“可以。”
周世琛回复的相当果断，没想到还有意外惊喜。
宁皓：我特么是不是亏了？
算了，之前的东海的演员，走了，片酬退回来了，还给他违约金了，虽然宁皓不要，因为主题曲都是人家写的，不好意思啊，当然，也有他只给了十万违约金的原因。
就十万啊，你特么别走，什么，他要拿走主题曲，算了算了。
这就等于，是他多花了点时间，白得了一首主题曲。
“那你在元宵节之后，能进组吗，剧组在厦门，可以吗？”
“放心吧导演，没问题的。”
周世琛打着包票。
“可以的话，那签合同吧，花姐…”
“花姨给我说了，让我自己签就行了。”
王晶花还是很放心他的，主要是自己老公给周世琛打的包票，说他是个好孩子。
“花姨？”
“对，董质华老师算是我半个师傅了，当时在功夫剧组，我一直跟他学习。”
宁皓：？？？
“还有这层关系呢，哈哈。”
王宏伟笑着，戳了一下不明所以的宁皓。
宁皓不知道董质华是谁，这很正常。
你不可能要求别人把所有圈内人的名字都记下来。
不说别的，就说上戏的前后三年的学生，不是很多吧，但是周世琛不可能全都记得，也就记得自己的同学。
特别是，知道王晶花的名字就好了，谁会去专门记她老公和孩子的名字啊。
圈里的人太多了，各种关系特别庞杂，谁敢说全都知道。
就好像当时周世琛也不知道董质华有一个“号称”内地第一经纪人的老婆啊。
所以，宁皓才会和王宏伟一起，因为在京城，还是在过年的时候，一般都是住在这，或者要靠上京圈的人，王宏伟还是挺了解的。
“年少有为啊，你家哪的？”
“京城的。”
“那怎么去了上戏啊，来北电多好啊。”
“当时我爸妈不想让我当演员，我就跑的远了点。”
“这样啊，你和姜导？”
“哦，郑伯伯，呃郑小龙导演帮我介绍的。”
王宏伟闭嘴了，聊到这已经够多了，你不能查户口啊。
“那好，签完合同就行，回吧。”
“宁导，要不一起吃个饭吧。”
“不了，我媳妇儿在家做好饭了。”
“那好，宁导，王老师，我先走了。”
周世琛直接离开了。
“老王，他认识你啊。”
“为什么这么说。”
“他直接喊出来王老师了。”
“你特么瞎啊，办公室外面有我的优秀教师表彰。”
“咳，我先回去吃饭了，还有，谁特喵没事看全部老师都被表彰的图啊。”
“宁皓，你踏马…”
宁皓慌忙逃离，只要我听不见，你就骂不到！
周世琛出了门，旁边这人就问他了。
“你通过了？”
“对。”
“恭喜恭喜。”
然后溜了，早想走了，要不是因为学校里的学生走的差不多了，这个自己老师要自己跟着学习的宁大导演又想装逼，他才不会在这耗着。
周世琛也给王晶花打去了电话，告诉她自己通过了之后，也提醒了一下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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